2009年3月7日星期六

“无赖”-挽救中国在兽首事件上的颜面

原本以为法国拍卖行的棰子落下后,圆明园兽首争议也将告一段落,却还有后续发展。藏在“垂帘”后面竞投的厦门收藏家蔡铭超献身了,却扬言找不到付款给佳士得的理由。蔡铭超,何许人也?由于其低调作风,故对他知之甚少。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乃曾在2006年以1.166亿港币投得一尊明永乐时期体型最大,手工最细致的鎏金铜佛坐像,一跃成为首位花费巨资赎回流失文物的爱国者;这一次的圆明园兽首事件,亦秉着相同的回馈祖国心参与竞投,衡量国内人士对兽守的回购持反对意见后,蔡铭超投而不付,不止短期内制止国宝在市场上拍卖,亦把法国与中国的关系推向尖锋上。

对于蔡铭超出乎意料之外的决定,中国人民站在爱国,维护外交关系,及追讨文物的合法性上,赞成或反对蔡铭超的决定。单纯从民族情意节角度来看,蔡铭超“耍赖”行径,只不过是还置法国人野蛮之身。然而,面对佳士得这样历史悠久的拍卖行,蔡铭超也许赖耍不成,反而惹来官司。法国法律规定,参加竞拍拒绝付款者将判处2.25欧元罚款及6个月监禁;蔡铭超坚持兽首乃中国文物,没有回购的理由,故拒绝付款的言论,已经被中国人民视为国家英雄。舆论把他推向一个绝路,为了捍卫国家尊严到底,蔡铭超哪怕需要坐牢也将坚持拒绝付款,以免国人受辱。

拍卖兽首消息传开之际,中国通过法律上的施压企图让拍卖流产,最终也不能成功;蔡铭超凭一己之力,玩转佳士得,加深中国人在西方人眼中的骗子形象仍是其次,中国在这一事件上该如何处理,才是重点所在;使事情趋向复杂化,乃中法双方曾于2008年签订生效引渡条约。倘若法方真提控蔡铭超,若中国将之引渡,将激起国民不满;若中国拒绝引渡,誓必掀起两国的司法大战;是以,蔡铭超目前已不能被看做是一个个体,而是整个中国,稍一处理不当,将牵一即发动全身。

面对可能触发的紧张双边关系,中国文物局于2月26日发出的《关于审核佳士得拍卖行申报进出境的文物相关事宜的通知》,给了蔡铭超继续清高的信心。由于在法国拍卖的兽首乃非法流失,佳士得不能提供文物的合法证明而无法办理文物进出境审核手续。因此,倘若佳士得收回拍卖品作下一步行动,蔡铭超可以反过来入禀拍卖当地法庭,以自己有足够能力成交为由,阻止拍卖行单方面收回拍卖品,之前也不乏成功的案例。

西方国家认为,中共是蔡铭超背后最大的支持力量,无它,在引渡条例之前,佳士得通过法律解决竞拍者不付款的问题必须在中国提出诉讼。从法律角度来看,由于被起诉者在中国居住,起诉方必须在中国法院提出诉讼,即便根据法国诉讼法规定,例外的情况下佳士得可以在法国起诉中国买家,但还是会牵涉到判决问题。因为要求竞拍者支付竞拍款额的判决只能在竞拍者财产所在地执行;因此,中国在整起事件上已经反守为攻,占尽上风。佳士得显然已经失去之前的嚣张,面对可能物财两失的情况下,估计两方将会进行协商,中国买家将支付明显低于竞拍价格购买两件文物。

假设中共真是蔡铭超背后的支持力量,只稍一个无赖,就能扭转整个局势。中方无赖到底的计谋,实在叫法国输得心服口服;然而,阻止兽首拍卖仅是权宜之计。依照国家法追踪起诉文物拍卖者,一方面迫使国外拍卖行渐渐不敢接受此类业务,另一方面能起到宣传西方罪恶弘扬中华文化作用,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。

至于蔡铭超,我想起了郑中基《无赖》里的歌词:
“何必跟我,我这种无赖,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?在座各位都将我踩,口碑有多坏,但你亦永远不见怪。”
这个“你”,是中共,是中国人民,还视你自己的诠释;无赖,在这样的社会已经见怪不怪。用无赖文化挽救国家脸面的,这还是第一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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