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29日星期二

自叙

清明细雨,总是缅怀古人的时候;而我,就会遥指杏花村,体验一下牧童那种惬意的畅快。活了21年几,要重写我的自述,不难,难在这样的自述,是探测自己成熟与否的检验。人家说,到了这个年纪,应该要愤世嫉俗,我想,我有,因为我身处的国家,唯有愤世嫉俗才能把咆哮变为有机。
人是一个个体,但当许多人聚集一起时,这就是个群体。群体需要身份,需要平等地位,更需要的,是每个人都站在同样的起跑点。没有等级的公民之分喊了50年,严重排华的印尼在苏哈多长眠前做到了。马来西亚,这多元文化、种族的国家做到了么?能做到麽?还记得小学坐在小板凳上,心中总期待着拿身份证的一天,因为我要给别人看,我是马来西亚人;身份证是领了,原来自己是2等公民,心中戚戚然。怎么奉公守法、热爱国家的自己,会被国家当成2等公民?当1992年汤杯队夺冠,举国欢腾,羽球队员拿着汤杯又吻又亲,赏地赏楼,结果,对不起,你们都是二等公民。那刻起,我才知道肤色的重要,吾等非土著者,就要自强,没有拐杖,也要跑得比人快。
1988年,我两岁,依依呜呜,在牙牙学语。那时候,总爱临睡的时刻,因为爸爸会给我讲故事,哪怕是我听不明的人生大道理。但是,多年后的今天,有个道理我莫此难忘!“进人家要打招呼,去马来人家要讲“APA KHABAR”,入境随俗,这是为人的最简单之道。这习惯,我至今仍遵循;但,原来当时的教育部长先生不懂这番道理,委派不谙华语的友族到华校任高职,至华校变质,引发茅草行动。华教斗士捍卫华校的景观我无法看见,看见的是马来西亚恶法:内安法令的丑恶,怎么捍卫本身的利益也被内安法捉去?所谓的平等,真的能成事实吗?
中国未崛起前,我就有民族优越感,欣赏秦皇汉武的文治武功,欣赏武帝独尊儒术、罢黜百家的果断。然而,对于科举制度束缚古代人们的创意度是惋惜的。吴敬梓的《儒林外史〉,给了科举制度强有力的批判。老实说,我羡慕平等的科举制,撇开丑恶的封建制度不说,它确实提供了进升的平台。反观马来西亚,大学名次节节败退,不检讨个中原因之余,还很阿Q的认为,大马教育体制没有问题,而是外国大学进步得快。
做了21年马来西亚人,今届大选反风盛行,是我最乐见的。因为这标示着大马人的成熟,勇敢求变的决心。姑不论这5年内大马会否发展?仅恳求固打制尽快撤除,还大马一个全新面貌。
我想,这是我现今心境上的自述,很简单,也是很多马来西亚人的诉求。在纷扰的城市,我宁愿躲在一旁,笑看人生的丑恶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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